谁说一定要沿着既定方向,只知直行,不知转弯?人生是一场马拉松,但是这比赛谁定的?终点谁定的?路线谁定的?
十二大学科门类、506个学科专业、921个具体行业,每条路其实都是串通起来的,所以对毕业生而言,若是专业对口,固然学有所成,若是横跨领域,也无足为怪。有时候,当步伐变得迟滞沉重,可能你正在上坡,但也不妨换条路走走,或许才真能找到驰骋的通途,甚至一生的热爱,就如以下这四位同学,就是跨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并且乐在其中。
跨专业岂不是半途而废,让四年所学前功尽毁?你会发现,在大学里,学会的不光是一项技能,也有一种思维,这是最为受用的。在心底里,人人都愿意趋从内心的风向,风往哪吹,你往哪飞,之前的学业积淀,便筑成起飞的高台,人生的重点在于高度,而不拘于方向。
你还有没看过的世界,大到无法想象,所以,没有所谓正轨,路不止一条,终点不止一个,有多少人,就有多少种可能。安身立命,不如兴致使然,请相信,乐趣激发出的动力会强劲无比。生活不应只是谋生,而是乐享,“跨界”正代表着一种新锐的生活态度与审美方式的融合。
我是奚雨萌,本科毕业于中文系12级历史专业,现为复旦大学法学院的一名法律硕士,研究生一年级。在此很荣幸与大家分享我的经历。
我来自辽宁,由于考高志愿报空,被调剂到邵阳学院的历史专业。因为不想复读,就来到了距离我家足有2400多公里的邵阳,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来到李子园校区后,发现与此前憧憬的大学生活相去甚远,教学楼不够高大明亮,图书馆不够设施齐全,操场没有铺设橡胶跑道(在2016年终于焕然一新了!),还没有全国通用的上床下桌的四人间寝室,有的只是每天的内务检查,以及满满的课程安排。沮丧了一段时间后,慢慢意识到干脆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改变不了外部大环境,那就改变自己的心态吧。心态一变,发现周围的人和事都仿佛加了滤镜般美好,老师们上课认真负责,又有一群十分可爱的室友,所以那段时间每天都莫名的很开心。
当时我对大学生活并没有一个较为完整的规划,也没有太多“宏大”的想法,只是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转眼间,到了大三的时候,周围的同学开始讨论起考研。尽管当时对考研并没有很大的热情,但中文系的考研风气一贯很浓,记得当时有好多老师每天上课前都动员我们考研,成就自己的初心梦想,自己也逐渐意识到更高一级学识的重要性,就在这样的内外因素作用下,匆忙决定考研了。
说到初心,相较于被调剂到的历史专业,法学专业才是我的“初心”,首先就放弃了报考本专业。想到高考时报考法学被调剂到历史,仍旧心有不甘,想到这可能是我实现法律梦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所以在了解法律硕士后,断然决定报考该专业。紧接着就网购了专业书,从决定报考法硕到准备好专业书,一个星期内就迅速完成了。至今还记得第一次翻开800多页的《法律硕士联考指南》时的心情,很激动,丝毫没有畏难的念头,而是觉得离梦想近了些。
开始考研生活后,每天三点一线。我算是一旦认准方向,就会为之付出百分百、甚至百分之两百努力的人。考研教室还没开放的时候,每天打游击一样找教室看书,后来甚至记得第一教学楼每个教室的占用情况;记得在操场上背过法条、在篮球场上读过英语……那个时候虽然每天读书很累,但很充实,明白了什么叫甘之如饴,因为每天都会学到新的知识,觉得自己是真正的向上拔节。
考研路上充满努力和汗水,跨专业考研又不是件易事,这意味着要抛开本科所学的一切,从头开始,找到新的学习方法,建立新的学科体系,这一切都是要逐渐适应的,而要在这短短的一年备考期间,达到这门学科的研究生水平,则是难上加难。所以对于想跨考专业的同学,一定要认真想好,估量下自己的决心毅力,因为这意味着你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首先,我们既要对自己有信心,也不能妄自菲薄,更不能盲目自大。平时的复习备考过程中一定要谦虚,要学扎实,看书切勿走马观花。但选择报考学校时,胆子要大,步子要稳,也要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如我报考复旦,我妈在我网上正式报名的前一天还在劝我改学校,但我自己清楚自己会为之付出多少努力。其次,自律也非常重要。早上室友们在睡觉的时候,你就要爬起来去上自习;当你累了一天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室友们在看综艺、追韩剧,周末同学们去逛街聚餐,就算心痒痒,你还是要去自习,但千万不要感觉不平衡,因为每个人的选择是不同的,如果你选择一条少有人走的路,必定难走,就如我最欣赏的《游褒禅山记》中的一句,“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是的,成功之路并不难,因为坚持走完的人很少,如果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生活,就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并加倍努力,剩下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来到复旦后,发现身边的同学不仅聪明而且还努力,切实体会到越往上爬越艰难。之前,当我们还在为过了四六级而沾沾自喜时,殊不知好些同学托福110+、雅思7.5+, 慢慢地会发现自己之前的眼界真的很窄,所以刚开始有段时间比较沮丧。后来逐渐认识到差距既不是一天造成的,也不是一天就能追上的,所以摆正心态,重整旗鼓,奋起直追,毕竟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独特的闪光点,要发现自己的长处,我想我应该是个会自我调整和激发能量的人吧。
来复旦差不多有一年了,现在每天除了上课就是泡图书馆,本想着考上研究生之后会轻松点儿,没想到反而更忙,当然忙得不是那么千篇一律:学校里几乎每天都会有学界名人的讲座,有顶尖企业的宣讲会,以及大量的出国交换的机会。身边的学长学姐们大部分都在律所或投行实习,此时我感觉到,曾经梦想的这些工作已与我不再陌生、不再遥远,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不断学好专业知识,为将来就业做好准备。
在此我还是希望同学们努力报考名校,因为它会给你提供一个更高的平台,会让你觉得如虎添翼。我并不是说非名校差劲,现实是这样没错,由于中国的教育资源分配不均,地域间经济发展不平衡,好的学校和地域会提供更多的资源和机会,名校有时也是求职的一块好敲门砖,但也并不代表上了高校就高枕无忧,机会都能送到碗里来,以后的路还要靠自己的实力,所以仍要不断提升自己,减少专业领域内的知识盲区,哈哈,你看我现在言必称学习,因为学习让我快乐啊!
当年高考失利时,班主任对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想老师是对的,也许正是邵阳学院里浓厚的学风和认真负责的老师,才会有我考研的成功。我想对学弟学妹们说,也许你现在正在迷茫,对未来感到恐惧并不知所措,记住,通向成功的路并不是唯一的,也许现在航线偏航,但一定要知道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然后认准方向并不懈努力后,定会有所收获的。
最后,我要感谢论文指导老师胡克森老师、向我介绍法硕专业的陈丹老师、备考时给我建议的和庆锋老师、复试时告诉我法律与历史间的关系的汤太兵老师,认真负责又风趣幽默的杨志豪老师也帮助我的英语有了很大的提高,以及曾书记、马书记、辅导员刘老师……特别感谢他们在我考研时期给予的帮助! 最后祝邵阳学院越办越好。
(奚雨萌)
不知不觉中,毕业已近三年,在南疆也已经工作了三年,三年时光仿佛白驹过隙,此刻的我已然褪去校园时的青涩模样,成长得像是一个体面的大人。回想校园时光,那些被同学们闹腾、被期考折腾、被专业折磨的岁月里竟也藏着柔软的惊喜。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我知道了我的专业是管理科学,年少懵懂的我根本就忽略了“科”字,径自地将其理解为了管理学,当父亲问我专业是什么的时候,我告诉他管理学,学什么,学管理。父亲乐了:“不错不错,管理好啊,以后做领导。”
一字之差,千差万别,我学的是管理科学——市场营销和质量管理,与父亲心中的管理学有着较大的差别,而让我更心碎的是市场营销是跟卖东西打交道,质量管理则需要学好绘画。卖东西,我向来不陌生,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家就经营着一家批发部;可是CAD绘画与我这个手残一族可是真的是富有挑战性。
于我而言,选择市场营销是因为熟悉,也因为容易,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因为我心中还是有一个要成为“大富豪”的梦想。不过在一毕业便一股脑地跑到了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阿克苏地区拜城县康其乡,当起了基层公务员,干起了政法综治工作,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前两天,在我们的学习交流群里和朋友们说到:你去南疆工作,最大的感受是什么?有怎样的收获?我思考了一会儿,总结出来最大的感受:冲击而感动、忙碌而充实、紧张而期待。
首先是冲击而感动。作为一个在南疆基层工作的湘妹子,来到壮丽的西北大漠,接触到形态迥异的文化特色,第一个感觉是冲击。我们曾经想过千千万万种关于新疆的印象和概念,以为新疆牛羊到处跑,以为大家还是像阿凡提一样骑着毛驴,以为大家依旧住着伊斯兰风格的土屋,以为新疆就只有草原与荒漠……可是,初入乌鲁木齐,就颠覆了我的想象——它和所有的大都市一样有公路、高楼与车流;踏入阿克苏,它和所有内地市区一样有着社区、影院、艺术馆和纪念馆;走进拜城,哪是什么驴车满街跑、千里无人烟,其实,农村都齐刷刷一排排整齐干净的安居房、抗震房,消除了落后的印记。
新疆的城市与农村都以她特有的发展步调,给世人展现着她的传奇,而新疆的人民也以他们一直都有的优良传统,带给我们以感动。知名媒体人南香红——她也是新疆人——曾这么写道,“所有的东西放入新疆大盆地、大沙漠、大山大水这些伟大雄奇的自然中锻造,不管你是新疆的土著,是温软的南方人,还是粗放的北方人,都变得宽容、豪放、善于接纳,不自觉间会变成一个豁达、快乐和幽默的人,就连骨骼也会放大,嗓音也会变粗,举止的幅度也很夸张。”这再贴切不过了。 你或许听说过有些人对新疆人的污名化,那是因为他们以讹传讹。新疆人民热情好客,勤勤恳恳,忙活着打拼创业,想要靠营养甘甜的核桃、葡萄、西瓜、哈密瓜和苹果发家致富,他们让孩子们接受双语教育,既要让后代没有障碍地融入大家庭,也要守住民族的根脉,他们同样众志成城地抗击暴徒,痛恨那些暴恐分子——他们就是祖国的一份子,他们就是我们的邻居“群阿卡”和“群阿恰”。
说回到感受,其次就是忙碌而充实。我时常怀疑自己做了一个“假”公务员,原因无他,太忙碌、太忙碌、太忙碌了。我曾以为公务员是抓张报纸,泡杯茶,随意敲敲键盘,就可以打发一天的工作时间,这大概是这个时代最广为流传的一个误会吧。在我们这,随时可以看到干部们在入户走访民情,在体察民意、调解纠纷,在给群众普及法律法规,在给村里铺设各种各样的设备设施……
忙碌是怎样的一个状态呢?你会时常忘了时间去吃饭,会因为一个调解没有做好而再次踏入群众的家中,会时常因为一些群众上门哭诉而不知所措,你也时常会因为时间不够用而焦急不已,你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分成多少份,才能把这些七里八里的事情完全处理到位——工作永远在路上。可是,忙碌却不是瞎忙,在忙碌的过程中竟然可以发现存在感和满足感:帮助一个农民找到了一份管地的活儿,解决了他们这一年的收入来源;帮助一个孩子学习双语,看着他对你说:“你好”,想象他长大后来到祖国内地,像只鱼儿一样畅快地生活;给予一位老人足够的陪伴,让她不觉得身边无人而郁郁寡欢……你会觉得很满足,你会感到你的人生其实是充实的,哪怕累一点,可还是觉得充实。
还有第三点,新疆的工作是紧张而期待的。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新疆是个好地方,也可以毫不隐瞒地说,新疆确实是在不断地夯实反恐维稳的阵地。我们的生活节奏和行事风格很紧张,但这种紧张并不是大家道听途说的所谓维稳,新疆现在很久没有所谓的暴乱事件了,所有人都在为了长治久安和社会稳定而跟紧步伐,在新疆生活的各族群众、工作者都在认真忙碌、紧张有序地为建设一个大美新疆而奋斗。
来到新疆,认识新疆,了解新疆,我慢慢地领会到一种特别不一样的感觉,我当起了新疆南疆地区的宣传员,新疆的工作于我而言,因冲击而感动、因忙碌而充实、因紧张而期待,这三种心态的转变与我曾经在校所学的竟在某一种程度上一点点契合起来了的。学习市场营销,不可避免地会学到商务礼仪,学到4P理论,学到SWOT分析法,当我第一天来到一个新的环境,文化、习俗迥异的地方,想要尽快、尽早地融入这里,我想到的第一件事是“要尊重这里的习俗与文化,要学习这里的理念”,这一下子帮助我适应了许多迥异的生活行为方式,也让更多的同事接纳了我;当我接受了某一项工作任务,感觉一时不知如何下手时,想到的第一个步骤就是利用SWOT分析法来将工作任务解剖分析,于是一下茅塞顿开。我曾经以为那点点皮毛的CAD在我目前的工作上完全用不上,可是在绘制全乡地形图时,竟然又重新捡起来了。
我忽然明白了在校期间宁科杰老师曾说过的一句话:“你所学到的东西不会骗你,在将来的工作中,你总能够用到你现在学到的方方面面的知识。”是的,哪怕你所从事的工作专业不对口,可是那漫灌进血液的学识将会一点点地告诉你:你的学识不会辜负你的青春。
(唐继芳)
因为从小成绩还不错,练成了不屑二本的心性,后来玩心大了学业差了高考砸了,填志愿时除了第一志愿差五分,后面的几所学校分数线越报越高。当时也就是稀里糊涂近乎随便地选选,没打草稿,以至于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填报了哪些学校和专业;只记得,有在南京的学校,有在北方沿海的学校,有地质专业,有编辑出版专业。没有所谓的家长意志,在我这个“过于民主”的家庭里,选的都是自己相对喜欢的。最后滑档了,在为数不多的学校中随便选了所,在其中仅有的几个专业中选了个以后用得着的,当时说不上有多喜欢。
于是,有了后来林林总总的遭遇与经历。
我是一个还算健忘的人,尤其对于一些不太美好的事,常会轻易将其抹除;但初进学校的一些经历实在是震惊到自己,以至于某些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但庆幸的是,遇到一些朋友,有过一些感动,算是慰藉,在我的认知里,好就是好,不够好就是不够好,一码归一码。
现在所从事的和专业无关,但将来是否会涉及专业工作,未知。只是选择这个专业的初衷,随便之余,还是希望自己能掌握这么一门国际语言,毕竟自己是个立志闯荡江湖、行走四方的人。后来,自己辜负了自己啊,虽然一心天天向上,大学里却总没怎么好好学习。不想全怪自己,更不能全怪老师,那些优秀的老师,比如当时教我们的语言学老师周花平等,上他们的几堂课比一两年学到的东西还多,而且不全限于专业内容例如发音口语等专业技能,知识面、工作态度、生活态度等等都言传身教给我们,受益匪浅。每每回想起来,像是李子园里四月子规啼,让我对校园里的布谷鸟都有了一种温暖的回忆,校园里也因咕咕叫的它们而多了几许春意与温暖。
四年来,最深刻的感触是,永远不要把自己所有的能量来源单单寄托在学校课堂,老师只是引路人。对于这个知识获取相当便捷的时代,走出校门,互联网是一门真正的综合性大学。学会搜索、整理、系统学习、去芜存菁等,有时比泛泛的课堂学习重要太多——甚至有一天你会发现,绝大多数人都缺乏那个年龄段该有的常识。说这些并非妄自尊大,我也时常嫌弃得自己骂自己,也在不断和自己的顽劣作斗争,只是觉得更多的人比自己还不争气而已。可诸位也不要泄气,毕竟还有那么多令我等瞠目结舌、赞叹膜拜的同辈人,挥扬着大旗,在他们钟爱的领域攻城掠地,所以大家伙儿还得撸起袖子加油干。未来终究还是值得、并且必须期许的。再者,“学习”是一生中最重要的几件事之一,无论身处何种境遇,永远不要忘记不要放弃学习。
还是回到“跨界”、说说自己现在在做的事儿吧。曾几何时,“摄影”如同“文艺”这个词,也在被豆瓣网友调侃下逐步沦落成戏谑的贬义词。“摄影”之于我,其实我更喜欢说成“拍照”,因为我心里对“摄影”是有所尊重而不愿让闲杂人等随意冒名的。十分敬佩那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战地摄影师、那些冒着生命危险打假揭黑的新闻摄影记者、那些记录下时代变迁的摄影记录者,这些作品才有着不同于随便咔嚓一张的分量和厚度,在拍摄过程中更需要胆量、见识、智慧,甚至需要付出生命。
上面说那么多,只是为了说明目前的我,以及很多人,只是在“拍照”罢了。至少现在或将来,能以此为生,以此去养活自己的梦想。进入这个圈子,最初只因自己贪恋过去,希望留下那些转瞬即逝的片刻,后来就希望拍得更好看点,再后来,就希望在好看之余更“有点力量”点,最高境界是能拍出被摄者的灵魂,不希望照片上只是一堆美丽的木偶。说到这,印象比较深刻的有这么几件事:
初中毕业考得不错,让老爸买了个尼康卡片机,那时候什么也不懂,高价钱买个小玩意儿,现在忆起,这是我和老爸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高中了,心情好时就拿着小相机乱拍。有次拍了几朵花,分别拍了花蕾、绽放、凋零三种状态,当时就有了一种创作的兴奋,觉得这象征着人的三种生命状态,好深刻啊!后来还挑了自己喜欢的一些照片洗出来放相册里带去给当时的美术老师看。他说了啥不记得了,只是现在回看当时的那些稚嫩的玩意儿,真感谢老师没打击我。
大学实习,去了广州,中学时代看了几年《南方周末》、《城市画报》之类的,加上从小到大一直立志做媒体,当时记者的理想主义和情怀还在燃烧,于是联系了南方289艺术园里的一份实习。遗憾的是实习时间太短,很多都还没进入状态,就要宣告结束。当时跟着3爷、赵老师他们去采访,看到赵老师布光、拍摄、出片,对那时的我而言真是新奇的经历,对自己后来的拍摄也有些影响。
每一个优秀摄影师身上都有太多东西值得学习,像是赵老师,像是孙郡(以工笔画结合摄影的风格而著称)、许熙正(其浓烈和怪诞的影像风格让人印象深刻)等等,让我颇为倾心。不记得开始关注大郡爷的具体时间,这些年来一直关注着,还曾一度上微博只是为了刷刷他的动态。当然,比他牛的摄影师有很多,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最渴望成为的模样,这就是所谓的执念吧。每次看他的片子,都会被那种东方古典的唯美所震慑,震慑得大气儿不敢出。许熙正则是朋友推荐,意外发现的顽童“怪叔叔”,看他的作品,才能领悟什么是捕捉灵魂的摄影。孙郡与许熙正,一个超尘脱俗,一个放浪形骸,他们这一生都十分精彩,也都是目前对我影响较大的人。一个优秀的摄影师,他的片子与自身,多数情况下是融合为一体的,喜欢摄影师肖全所说的“他们拿笔,他们唱歌跳舞,他们拍电影,而我拿相机拍照,我们都用自己最熟悉的方式和世界对话。”这玩意儿,和“文以载道”是一个理。
现在梦想的完成度不足十分之一,没太多好说的。大家都还年轻,随时可以翻盘从头再来,没有哪个行业会禁锢你一生,除非你心甘情愿。退一万步说,年轻还没有家庭负担时,不正应该多尝试多体验么。当然那些步步为营、十分聪明的、那些从小就规划好自己的将来稳打稳扎兵严格执行人生计划表的,一定会获得很多世俗意义上的认可与回报,你无法否定这种人生的轨迹,偶尔还会敬佩,毕竟生活是现实的。反过来,不怕你御风而行、逍遥世外,不怕你脚踏实地、名利双收,就怕你稀里糊涂、三观不正,被生活骗了一世。最重要的是生活态度和方向,但年轻人的方向是可以随时调整的,前面还有着大好年华等着诸位。
所以,无论身处何况,都不要放弃理想啊!
(李牧馨)
这篇文章应该半个月前就开始动笔的,搁至现在,实属琐事繁多,毕竟现在的我是一个自由职业者,说相声,给孩子上课,拍电视台的短剧,又或者“五一”、“十一”还客串一把婚礼司仪。一般大家听了第一印象就是,哇,你的生活好丰富啊,肯定赚了不少钱吧!其实真相并非如此,演艺市场对新人来说没那么人们想象得那么日进斗金,我现在精神世界非常低丰富,物质有那么些许贫瘠。
我叫刘浩,是河南漯河市人,从小因父母工作关系来到绍兴读书。我从小就喜欢相声,从黑白电视和收音机的年代开始,我就跟着模仿。在我的记忆中,第一次登台说相声是读初一的时候参加鉴湖中学文艺汇演。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天气很好,我带着班上的几位同学表演了马季先生的经典作品《五官争功》,大家都没有记牢台词,愣是在台上拿着稿子念着词表演了这段经典的群口相声,这效果可想而知啊,观众仿佛是欣赏了一场尴尬的朗诵。事后我在周记里还写呢,我一定要说一场成功的相声。
初二了,同样的活动,从新分班之后,班上有一个和我一样喜欢相声的孩子,十分臭味相投。当时哪有网上随处可找的节目台本文字,我就把听着节目音频记台词,然后一遍一遍修改,然后跟他一次一次的排练。他很听我的,毕竟那时候我是一个字正腔圆的北方人,他则是带点口音的浙江绍兴本地少年,北派相声界当然得普通话标准嘛。这一次,演的是马季先生的作品《吹牛》,经过前期的辛苦排演,这次大家被我们逗得哈哈大笑,那一刻我品尝到了观众捧场的滋味。
相声这条路并没有那么一帆风顺,初三到高三,我在河南老家,乖乖地做一名留守儿童,扑在学习上,相声好像离我越来越远,更多的是“高考”两个字。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我的高考是成功还是失败,无论如何,在我的坚持下,我没有复读,而是来到了邵阳学院,成了12级信息工程系电子信息工程专业的一名学生。
我的相声梦开始的地方就是文艺部。大家都知道,军训期间有社团招新,我本来报的是校团委文艺部,但是那一年不招男生,后来才进了系团总支文艺部,这里遇见了我的部长大婷姐,面试的时候我说了一段经典的单口相声《逗你玩》,被相中拉进了文艺部。
大学时参加的第一次文艺活动是新生大合唱,每个班得排个节目作为才艺展示环节。受我们代班良哥的影响,我们班排了一个小品《荆轲刺秦王》,我演荆轲。那时候跟班里同学在信息系系办公楼的楼顶排练,记忆最深的就是一段离别戏,我把演妻子的女同学都感动哭了,现在想想那些词还真的是肉麻——“我永远爱你,等我回来,永不相忘”,还得投入百分百的情感。那一夜,我们班拿了一等奖,我和滕飞在系里红了,从那以后,腾飞和我成了搭档,开始了一段不解之缘。
女搭档也有,经管系12级的黄宇倩。她是广西妹子,在台上能温柔能泼辣,收放自如,最关键的是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放在咱们这所南方大学,真是不可多得的曲艺人才。我跟她相识在三言曲艺社第二届曲艺新秀选拔大赛上。注意,是第二届了,之前热爱相声的我竟不知道学校还有个相声社。三言跑到七里坪校区来宣传活动,挨家挨户地来到了我们班,还穿了个我梦寐以求的相声大褂,经不住诱惑,我立马就报名参加比赛了。
这是我和滕飞第一次排练相声,他一个地道的湖南伢子,以前只知道奇志大兵的南派相声,现在要跟我排练一个北派相声,困难真不小。初赛那天不凑巧,我要去做家教,但是又不甘放弃,就试着和负责人联系了一下,也就是当时三言曲艺社会长娄旭,他决定再给我一次机会。复赛那天,我第一次来到李子园校区,也就是三言的大本营。表演结束,回去的25路公交车上,我接到了娄旭的电话,他说他们讨论了一下,觉得我和另外一个节目的黄宇倩表演得还不错,就是彼此的搭档水平稍微差点,看能不能我跟她组合一下,表演那段《幸福的味道》。就这样,我“忍痛”甩下了滕飞,和宇倩凑在了一起,最后拿了个二等奖,我们也由此加入了三言曲艺社。
在全校一年一度的“525”心理情景剧大赛中,我参加了两次,大一时拿了一等奖的那个节目叫《新闻时分》,我、宇倩、滕飞,每人分饰两角,采用新闻联播的形式把校园生活演出来。大三的那个节目叫《债》,是以我系一个男生的原型加工创作,警醒同学要远离校园赌博,搞笑的同时也将作品思想升华了一下,我把它姑且算作自己第一部“有灵魂”的作品。
在我和滕飞宇倩驰骋七里坪的各个舞台时,发现了一个问题,我们每次跑去李子园表演有点劳师动众,并且身边也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喜剧爱好者,所以我和当时的三言会长吕旭波商量和努力,2014年植树节那天,团委批准了三言曲艺社七里坪分会的成立,我给自己封了一个头衔“分会会长”。当年种下了一颗种子,如今已经长出了果实,三言曲艺社分会这几年培养出不少好演员,涌现出一批又一批的好节目,所以我在毕业前跟他们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三言是我在邵院的家,也是你们的家,一定要把这个家给传下去。
我这个人吧,不服输,好胜心强,每次比赛就想拿第一,如果拿不到就加倍努力。三言七里坪分会成立后,我招了百十个会员,老琢磨着怎么带好他们。打铁还需自身硬,我开始每天看几个小时的相声视频,电脑硬盘里的相声存了100多G,到了寒暑假更是吃饭睡觉外就是看相声,还去查全国都有哪些相声社,想法去现场听听他们的代表作品。除了和李子园总会交流学习以外,我把目光投向了校外。大二见习时,我周末跑到武汉天乐社听相声,那也是我第一次在茶馆里听相声,认识了武汉天乐社的徐先生。也在网上搜索相声群,一个一个地去加,群里的资料都下载下来一个一个看。这中间就认识了一位老师,相声大师李伯祥之子李松岩老师,在网上请教之后,大三寒假我孤身坐了一夜的火车,来到陕西宝鸡,去拜访这位素未谋面的李老师,还每天和一群专业相声演员生活在一起,我就像是个海绵不停地吸收,倒有些当年郭德纲天桥学艺的劲头,但绝不会那么没品地偷师。我还认识了兰州的相声名家张刚老师,给我示范报菜名,杭州凯乐汇的凯文老师教我夸住宅,中南大学曲艺团团长吴为铮给我讲快板,我还认识了天津财经大学相声社的一个河南老乡,那个暑假我和他在郑州德乐社说了一个多月相声。
走南闯北,增长见闻,最后把我学到的带回三言。从大二开始每个晚自习下课,我都带着会员们练习相声快板,从简单的绕口令到大段的贯口,从排练节目到审查指导,从基本打法到花板炫技,两年多的时间,几百个夜晚,我都在教学楼前的操场上和他们的练习磨合中度过。
其实说真的,能够走上这条专业的道路,由衷感谢三言曲艺社的创始人杜凯学长,现在他是我的师哥,第一次接触快板就是他带着我和滕飞在草坪上练,第一段传统相声也是他耐心地给我讲解。记不清有多少次去李子园向他求教过,不知有多少次他带着我和另外几个三言人在操场散步,给我们灌输相声专业知识。13年,凯哥拜芦克宁先生为师,当时我甭提多羡慕了。凯哥跟我说,浩,只要你真的喜欢,想要进到这个圈子里,拜师的事包在我身上,我当时听了是多有动力呀,毫不夸张地说就是打了鸡血一样,凯哥就像是帮我打开与湖南曲艺之门的钥匙,他介绍每一位老师给我认识,把我带进湖南高校曲艺的殿堂。记得刚毕业那时候,我一个人来到长沙,是他帮我找房子,带我上红星社演出,一顿顿地“接济”我吃饭。那时候我跑到湖师大找他,我们在桃子湖排练、练快板,他对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正是后来凯哥帮我撮合,给芦先生递话,我才有幸成为芦家门的弟子。
如今我是长沙红星曲艺传承社的一名相声演员,有敬爱的师父,有亲切的师娘,还有一群为了坚守传统曲艺阵地一起努力的师兄弟,校园里的老搭档滕飞也加入进来,我们就像一家人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前进。在相声界,常言道“观众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在学校,我们可以在活动表演中图老师同学一乐,在曲艺社,观众可是花钱买票进茶馆剧院来看你表演的,什么年龄、什么职业、什么层次的人都有,可不像同学老师那样对你足够包容,说相声成了一门必须关注观众取向和欣赏水平的职业,所以未来的的路还很长,刘浩,继续努力吧。
现在,我还依然和三言保持联系,平时在群里跟学弟学妹们聊天,看他们的演出视频并给出建议,三言五周年纪念时还回去表演过,现在想来,似乎那些日子犹在眼前。想念七里坪我练快板的草坪,下面跑步的同学听到了肯定喊一声,浩哥,是你吗?想念我练基本功的明德广场,学弟学妹下了晚自习,准来右边的路灯下听我随口说一段。想念曾经排练过无数节目的楼顶,那里诞生了少满意的作品,也改掉了多少不甚满意的包袱,这就是我的小小的头脑风暴地。想念邵阳学院的一花一树一草一木啊,昨日我为自己是三言的一员而骄傲,三言也因为有我变得更好,我将更加踏实地学艺,等待绽放,让三言和红星社因我而自豪。
(刘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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